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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像的謀反—質疑與介入,記憶/歷史的書寫

本文初刊於http://artmagazine.com.tw/ArtCritic/article1966.html 好匆忙所以有點小錯的正式出刊http://artnews.artlib.net.tw/268/2112/%E5%BD%B1%E5%83%8F%E7%9A%84%E8%AC%80%E5%8F%8D%E2%80%94%E8%B3%AA%E7%96%91%E8%88%87%E4%BB%8B%E5%85%A5%EF%BC%8C%E8%A8%98%E6%86%B6%EF%BC%8F%E6%AD%B7%E5%8F%B2%E7%9A%84%E6%9B%B8%E5%AF%AB.html 因為圖片排版的關係,我更推issue式的閱讀(其實一直都有這種閱讀方式,只是以往都放單篇) http://artnews.artlib.net.tw/emagazine/180515Vol268/#/0 而且本篇文章是今期封面! 大部分的檔案,在投降前夕,就已經放進燃燒爐燒掉了。數量、日期、人物、事件、前後順序、因果關係,完全沒有依據,只剩下不可靠的模糊印象。 —許家維《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》 當我拿著門票,在「影像的謀反」的看板前瀏覽說明,接著進入第一個展間時,我並未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是有別於以往的影像作品。展覽裡的影像經常採取輪迴播放的方式,當觀眾進入展間,實是隨機地切入作品;為了體驗整體性,我通常會先順著看完,再耐心地等待重啟。然而《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》並非如此,它從一開始就以四個畫面困住了我,令我自等待與重啟中漸生疑惑、茫然和醒覺,並在當中找到一種個人的觀看規律。 離開這個展間時,我發現自己居然在裡頭待了一個半小時,幾乎可稱得上是一部電影的長度了。《飛行器、霜毛蝠、逝者證言》以四個畫面展現多重影像,首先提供的是非全知視角,觀眾會在畫面之間來回觀看,並漸次抓住主角與背景:飛行器、霜毛蝠和海軍第六燃料廠新竹支廠遺址。飛行器的內外拍攝,如同演員走位,其間展現霜毛蝠之棲息與工廠的廢墟樣態,架構了一個敘事舞臺,旁白念詞隨鏡頭而出,進而疊構了主題的最後一個指向:逝者證言。 每一個「證言」大約十分鐘上下不等,由配音員以日語唸出曾在此工作的日軍故事,大致涉及了二戰末期的燃料工業生產過程,以及少數當時農糧分配和人員撤離的情景描述。這些回憶錄以平淡的語氣唸

電影《火花》:夢想和現實之間搏鬥的段落

本文初刊傳送門http://artmagazine.com.tw/ArtCritic/article1958.html 正式出刊傳送門http://artnews.artlib.net.tw/267/2108/%E9%9B%BB%E5%BD%B1%E3%80%8A%E7%81%AB%E8%8A%B1%E3%80%8B%EF%BC%9A%E5%A4%A2%E6%83%B3%E5%92%8C%E7%8F%BE%E5%AF%A6%E4%B9%8B%E9%96%93%E6%90%8F%E9%AC%A5%E7%9A%84%E6%AE%B5%E8%90%BD.html 一出刊立馬來這邊備份! 站在十字路口 改編自搞笑藝人又吉直樹在日本文壇最高榮譽「芥川賞」的同名得獎作品,講述即使如火花般只能短暫綻放的演藝人生,也要在夢想裡生活下去的故事。縱然在小說和電影裡都帶著勵志精神的張揚,但是仔細品評主角們的漫才人生,會發現它所呈現的並不僅是努力和奮鬥,這其中有更多的篇幅是在處理夢想遇到十字路口的時刻。 電影改編選用了北野武早年所寫的《淺草小子》為主題曲,北野武自己也曾現場演唱過,其歌詞所述就是他自己早年做為漫才師的經歷。原著寫漫才,電影也拍漫才,主題曲的翻唱選擇了前輩大師的創作,觀眾實實在在地在這兩種媒介裡體會著漫才的魅力。電影主題曲由兩位主演—桐谷健太和菅田將暉翻唱,在觀看過他們對故事的演繹之後再聽他們的歌聲,我流下了感慨的眼淚,其五味雜陳的滋味,十分深刻。 如果我在十年前觀看這樣的作品,或許也會很感傷,但很可能只是為人物際遇而眼眶濕潤。若說《火花》是一部談夢想的勵志作品,或可令人同意並賺人熱淚,但是這個人生故事裡所透露的辛酸現實卻是具有不可忽視的厚度。又吉直樹所敘述的並非只是哪種世代的魯蛇說,而是呈現每個人都可能遇到的,也就是當夢想追尋已然走到不再僅僅是靠熱情支撐的段落時,該如何抉擇? 總要出人頭地 「希望擁有才華」[1]這樣的願望會是夢想裡的哪個階段?可能是開始,也可能已經耕耘多年。故事的敘說者德永,從開始就告訴觀眾:「這是我和神谷前輩十年來在才能與現實之間掙扎的故事。」電影對於「時間」的安排比小說來得明顯,期間人物的變化與遭遇都有較為鮮明的分述,也更加強調了其中的停滯性—我們總以為在線性敘事裡人物都是不斷「往前進的」,然而流逝的常常只是時間,或者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