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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離很容易,但相繫何其困難— 重讀齊格蒙.包曼《液態之愛:論人際紐帶的脆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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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刊載於759期 2017-3 月號《幼獅文藝》 看這本書實是起起落落,有趣的點讓本書出名,但腦補的也不少XD,受限於篇幅,一些尚可發展的點,就留待後人了(誤),一定要放My Little Airport的歌,談愛,也只有他們的歌能讓我感到情感剝離。順手一放 看完照片就看文吧! 照片以茲紀念,依然熱愛主編。(又告白XDD) 關於這本書的打開方式,我建議讀者應該將之視為社會學家齊格蒙.包曼 (Zygmunt Bauman) 「漫談式」的「專欄集結」。包曼形塑「液態之愛」名詞的方式,是以各種對人事物的分析,尤其是與現代人所經歷的現代性人事物高度相關,喚起讀者的現代性經驗記憶,進而擷取「關係」的片段,將之放大處理。每一篇幅短小之文均在處理一個焦點,一個作者對現代性的體會,一種對於「人」的重新檢視。 液態意象說明了人際關係的脆弱,是因為「流動」即表示了「永遠都在變化」,更提示了這種變化的速度感—快捷而輕易。過去以繁文縟節所固著維護的社會傳統關係,在現代生活裡已然不再被嚴格執行,同時也因為科技與經濟型態的轉變,人們共享時空的範圍愈趨擴大,各種可能性都讓「關係」走向未可知的形式。 愛戀與消費 包曼在第一章〈 I 出入愛戀〉的第一篇文章就以夏爾.波特萊爾( Charles Baudelaire )原用來介紹《巴黎的憂鬱》( Le Spleen de Paris )的敘述文字來闡明本書格式:「 我親愛的朋友,我現在給您寄去一件小作,可能會有人說它沒頭沒尾,但這是不公平的;因為,恰恰相反,這件作品裡的所有篇章都既是頭也是尾,而且每篇都互為首尾。 」對包曼而言,這段引述恰如其分地說明了他是如何收集四散思考碎片的。開篇文章的最後一句:「這豈不是說盡了人生最重要的素材,最重要的事卻仍然沒說?」 不以方法論取悅既定的讀者,而是以謙沖的態度去探索思想與知識的浩大,同時也邀請讀者一同進入這段「關係」的發掘歷程。 沒有什麼主題能大過「愛」的吸引力,包曼採取的起手式相當引人注目,也成功地讓讀者投入對自身經驗的理解與想像。愛的多種多樣,又容易循環重複的特質,總是讓人們耽溺其中不可自拔;同時因為外在環境的開放性,在今天這個時代,愛已是一種隨手拈來的堅定信念,由之而發展出可被「學習的技能」, 並 能透過不斷的練習與實踐而熟練起來...

旺莫利萬計畫—重現新高棉建築

本文刊載於http://artmagazine.com.tw/ArtCritic/article1662.html 正式出刊於http://artnews.artlib.net.tw/238/1889/%E6%97%BA%E8%8E%AB%E5%88%A9%E8%90%AC%E8%A8%88%E7%95%AB%E2%80%94%E9%87%8D%E7%8F%BE%E6%96%B0%E9%AB%98%E6%A3%89%E5%BB%BA%E7%AF%89.html 重拾「遺失的建築」 兩年前我從觀看紀錄片《遺失的映象》 (2014) 認識柬埔寨 1970 年代末的歷史,猶記得其殘酷沉重、「盜賊治國」的苦難形象。然而就在 2016 台北雙年展的會場裡,我遇見了柬埔寨另一番歷史面貌—這次不再是純然的悲劇過往,而是在內戰之前,曾經生機勃勃的 1960 年代,也是柬埔寨脫離法國殖民後的復興時期。 正如臺灣十大建設一般,當時的柬埔寨也正迎向國家大興建設的時期。當時尚是王子的西哈努克主導建築與藝術的復興計畫,意圖使國家形象脫殖,並從以農業為主的型態走向現代化。「新高棉建築」這場影響層面極廣而深遠的建築運動,即在此時扮演了關鍵角色。投入這場規模浩大的建築師與工程師甚多,柬埔寨本地與國外皆有,而其中最為出色、同時也是這場運動的創始者—旺莫利萬 (Vann Molyvann, 1920-) ,自法國學成歸國後,受政府委託推動各項大型專案,成為國家建設中不可或缺的靈魂人物。 旺莫利萬設計的大型公共建築,大多都成為金邊的地標,包括獨立紀念碑、國家戲劇院和國家複合式運動場。他所主導的建築計畫,皆是攸關國家發展;其建築作品也成為學術史上重要的研究對象。然而這些出色的建築命運多舛,內戰、美國轟炸和紅色高棉等事件摧殘了這些傑作,甚至光是歲月漫漫就足以使得建築不再為大眾記起,任由其荒蕪破敗、雜草叢生,又或年久失修、榮景遠去。 再現「失落的地標」 蘇拉瑪烈國王國家戲劇院就是一個令人嘆息的例子。蘇拉瑪烈國王國家戲劇院屬於「巴薩河濱計畫」,竣工於 1968 年,其特色是尖銳的屋頂及類似金字塔的造型。 1994 時一場嚴重的火災破壞了表演廳及屋頂,雖然之後仍舊有繼續使用,但劇院仍在 2008 年遭到拆除。火災當時,正在巴薩河對岸的博物館工作的建築師—塞瑞培格納.潘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