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阿妹剽悍記(九)

晚餐的重慶啤酒本欲「重慶」腳的奇蹟，只可惜一切又回到原點。不過我沒有太灰心，因為自費行程的最後一項：300元人民幣的按摩足浴。這篇遊記從開始提到的任何按摩足浴，皆是湯阿妹自費飯店服務，只有這個300元的按摩服務，是整團一起到專門店家的行程。對於已走了兩天，隔日又要挑戰999級天門山「上天梯」的旅行團而言，這無疑是最佳的「備戰法寶」。H先生、黃姐和我正好在同一個房間，「單身三人組」幾乎是互相調侃，不斷提醒按摩師力道重些，那兩個小時其實是很不錯的康樂活動。若論按摩師技術如何，唉，無效不說，就是衝著互相聊天卻又無法將工作做好這點而言，真是花了最大的冤枉錢了。我還記得按摩師和我聊天時老說著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多苦多苦，不斷接打手機，有時和我雞同鴨講，一陣折騰後我起身，足趾踏地。麻酸齊發，痛只是更痛。回程時類似於昨夜的《人在冏途》事件再度發生，這真的使我能暫時別想生理的疼痛，也能打起精神拍下19坪的房間是多麼令人心曠神怡。我記得在深夜時腳底灼熱的昏睡中，我只能祈禱明天會更好？弱小的希望並未成真，因為早晨醒來，Bad Day2開始。我灼熱地上車，灼熱地聽小ㄓ/ㄤ談起土司制度。土司不是吃的，而是一種類似地方土皇帝的傳統，這個位置是世襲的，在一種與中央政府保持「恐怖平衡」的情況下延續了好幾代。「土司行宮」顧名思義曾是他們盛極一時的象徵。入口一群土家族阿妹唱著歡迎遊客的山歌，並致給每人一杯香甜的小米酒，一口喝盡方能探此宮虛實。湯阿妹土司行宮的行程在此嘎然而止。發炎火燒，已是極限，我只有暫別團員，屈坐於行宮前院，偏倚石桌，幾欲眠去。朦朦朧朧中，我將前院介紹的石雕柱、許願樹，以及剛才的土家族的禮數，經由各個不同解說員的語速，聽了不下一二遍三四五。(不要管一個押韻上癮的人)


「一直被當地人民奉為神山、聖山，許多的神奇傳說千古流傳」(行程表)是天門山如雷貫耳的宣傳。前幾日大家念茲在茲、儲備體力，為的也就是這個天門山。從市區坐纜車，在空中橫越市區，可以看見火車站、農田以至風景區的變化。首觀鬼谷棧道，說是沿山壁建成的窄道，實際上護欄相當堅固，並未真正有「如臨深淵」之感，此外在約行十分鐘後即轉入山洞，柳暗花明又一村，出洞則取一條小徑，據說要再往前才有透明天幕之類的觀景處；我因腳疼很早就返回，有衝比較遠如黃姐等人則沒有真正找到(黃姐可以在留言補充)。集合後轉而再往上，就到達核心中的核心行程—999級上天梯。天梯的盡頭就是天門洞，好似仙洞一樣地透著光，對我而言充滿不可知的神秘(我沒有上去，待在石梯下一個多小時)。這座「湘西第一神山」擁有所謂的六大謎題，在看板上只找到四個，後來在神奇小ㄓ/ㄤ的解答下得以蒐全，當時沒滿足好奇心的團員請看這：

一、 天門洞開：顧名思義，天門洞如何形成至今仍是謎。

二、 天門轉洞：據說此洞會翻轉，無從得知為何。(眼花看錯？)

三、 天門翻水：有看到照片，也就是天門洞上方會自動流下瀑布，聲音大到整個張家界都聽見，一樣不知原因，而且當天門翻水，神州必有大災難。

四、 天門瑞獸：有人曾在山中遇見瑞獸。(這種傳說和獨角獸有像)

五、 鬼谷顯影：某山洞內有「鬼谷子」顯像，為某遊客照到；此後重訪此地卻再也不得其像。(也許只是光影變化，「鬼谷子」只有先秦那幾個愛出頭的異士見過吧！連他究竟是否存在也諸多爭議，這傳說恐怕真的是穿鑿附會)

六、 野佛藏寶：李自成被殺之後，據說他生前搜括的寶藏全給姪子保管。經人日夜查訪，得知姪子在天門山出家，法號「野佛」。尋得此人卻又無法使其透露口風，不久野佛病死，寶藏下落遂無法得知。近年來傳說有挖到，但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。

其實還有第七個，因為成謎較晚，故我稱之為「番外之李娜出家」：湖南一位民謠歌手李娜，在經歷人生大起大落後，至天門山一幢小木屋裡住了一年後，宣稱自己大徹大悟，出家潛心向佛。至今無人知道這一年她在山裡看見、聽見或遇見什麼，同時她所居住過的小木屋亦改稱「李娜別墅」。(這個謎題……好人為喔！)